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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符二年二月(2)


  丙戌,熙河兰会路经略司言,洮西沿边安抚司申,夏国衙头首领鄂特丹卓麻于革罗城差蕃部尚锦等赍蕃字,及尚锦等分析鄂特丹卓麻元系邈川大首领温溪沁弟温阿旺格男,元名阿敏,走投夏国,有王子改名作丹卓麻,密令遣人赍送蕃字,欲归汉。诏熙河兰会路经略使孙路选兵将以讨荡招纳为名,至革罗以来,多方诱谕鄂特丹卓麻等,迎接归汉。(青唐录。)

  诏右金吾卫大将军、秀州防御使叔澹特与换宫苑使,依旧秀州防御使。(御集二月十三日。)

  朝请大夫、光禄卿胡宗师为直龙图阁、权知郓州。

  丁亥,诏自今赐边臣茶药银合,许以西人封桩岁赐银充。

  戊子,枢密院言,鄜延路经略使吕惠卿奏,近差本路钤辖刘安统制将兵招诱神鸡流北田巷口,逢凌吉讹遇,斩首四千余级,降四百余人。诏军兵支钱有差,得功人保明以闻。(初六日奏遣刘安等。布录云,斩五千级,特支七百。吕惠卿家传云:西人以并建城寨,夺其耕牧之地,而复数遭掩击,部族离散来归者日益以多,凌吉讹遇率众营险以扼之,欲归者不得至。二年二月,惠卿遣刘安以第二、第四将,张诚以第一、第五、第六将,李希道以第七将,会于星勒泊以击之。三日至乌延川,四日至神鸡流,遇贼三千余骑,六日至波济立埒克,遇贼五千余骑,七日至鲁逊埋达勒,遇贼七千余骑。安等遭贼皆破之,斩首四千余级,降者五百余人,获其器仗牛羊十余万以归。于是筑暖泉以通河东,筑金汤以通环庆。)

  熙河路经略使孙路缴连夏国部落嵬名密赍南路都统嵬名律令书,称夏国欲遣使再乞修贡,已回报言,如朝廷回降指挥,别得驰报。诏:“孙路不合擅收接西人书及面回答文字,特降充宝文阁待制。如再来计会,即说谕别无回降指挥,如有事告朝廷,即合于正路通达。”(元年八月二十七日自庆改熙。)

  枢密院言:“三班借职徐子安状,朝廷立法,令诸路逐将所将兵马分作五部,差部队将各自提点。比见诸路将副多不依朝旨,虽出入分定五部,却不合提点管辖例,各轮差把截边堡。如遇出入,于前一日勾抽旋行差拨人马管押。其所差到人兵,虽系本将人马,即非自来亲自点阅之人,故使上下人情不相谙信,虽有曾经战敌部队将,却差到下等人马。其闲未经出入之人,乃各不顾条法,豫行结托,例得强壮精锐人马。窃虑误事,有妨驱策。缘朝廷于诸将下差置部队将,盖责以各自训练军马,如内有不谙战阵怯懦之人,合具不职事状,别选举使臣抵替,岂得于轮差把截边堡,及于行阵之际旋行移易;若更因依挟情,差负犯停废及得替待阙使臣,拣选精锐人马付之,徼幸功赏,尤为不便。缘五部部队将平时训练军兵,及临战阵,却以所部兵马付之他人,殊失朝廷差置部队将之意。”诏陕西、河东路经略都总管司严行觉察,违者以违制论。(新录删修云:诏陕西、河东诸路出军不得移易部队将,令经略都总管司严行觉察,违者以违制论,从三班借职徐子安之言也。初,子安上请枢密院进呈,上颇称善,故施行之。)

  环庆乞以二月二十六日筑定边寨。许之。(正月十二日相度,三月七日毕工。)

  己丑,枢密院言:“承议郎、提举熙河兰会路弓箭手李夷行申:招刺之法,先经本府及州军,相去不下三两程,以上往返已是劳费,及将司百端邀阻,有留滞十余日不能拍试,以此多不敢应募。乞除将副在城寨,许赴将副,如帅司州军相近,即于以次近将副处拍试收补。又逃亡空地既不紧行招人,又不速勒租佃,即因此人员可以冒种。兼城寨使臣往往借赁牛具,选择肥田,私自耕种,或收授马料,其为奸弊不可胜言。今欲乞令本城寨将空地分作等第,出榜招人,出租权佃。如逃田内有山石,委是不可耕种者,委提举官相度除放。又阙马人元给到添给地五十亩,依条限半年,灾伤更展半年,如不买到马,即许有马请射。今本路阙马不少,例各经来年岁不曾勾收地土,亦不曾召人租田,使之坐占美地,安肯备钱一半收买马。今欲乞阙马人更不拘收添给地土,据其肥瘠,认定每亩租课,虽在半年限内,亦令送纳,候买到马日除放。又弓箭手初买到马全给官钱,比来刍料翔贵,惮于牧养,往往故有死损。又将出界止拣壮马前去,其阙马瘦人各不随军,内有一指挥只拣得一二十疋出战者。乞令就近将官并城寨使臣常窃体度,将贫阙不能赡马人许令愿养马者兑养,并赡马地随马给付,即不得兑与人员及有物力顽猾之人。又人员多将钱物借与长行租种地土,及借与牛具耔种,与之合种,分收租课,致长行贫乏,有误出入。乞令所属体访觉察,违者杖一百,钱物不追。”并从之。(新录删修云:枢密院言,提举熙河兰会路弓箭手李夷行言,乞许弓箭手就城寨将副处招刺,以绝州府往返劳费,及留滞邀阻之弊。又请募人权佃逃田,以绝人员冒种之弊。又请阙马人于添给地,据肥瘠起租,有马即除之。又请贫阙不能赡马之人,许令愿养者兑养,随给赡马地,惟兑与人员者勿许。又请人员以钱物借长行,号为合种者,立法禁止。诏并从之。)

  邵篪乞免团结钱监及递铺兵应副泾原。诏罚金十斤。阎令、李譓专提举钱监,先乞团结,令、譓皆应副泾原调发故也。篪不预泾原事,独有此请,因罚之。(布录己丑。)

  庚寅,军头司引见泾原路擒获西界统军嵬名阿埋、妹勒都逋等共二十七人。诏并特贷命释缚,押赴怀远驿。

  鄜延奏,乞止以兵五千应副环庆。从之。

  辛卯,枢密院言河东经略司奏:投来西界伪钤辖耀密滂等,虽无文凭,缘有旧管蕃官指证不虚。诏河东经略司依伪钤辖例补官及支赐。

  又言,近降朝旨,令章楶相度于南牟外洒水平或秋苇川进筑城寨,将来若于南牟外洒水平进筑了当,其正原自系近里地分,不须枉费财力进筑。诏令章楶相度利害,务要简便。

  甲午,大食国遣使入贡。

  乙未,诏吏部守令课绩在优上等,即关御史台严加考察,如有不实,重行黜责。从吏部之请也。

  河东路经略司言,副总管王文振等诣生界相视得乌龙川、北岭地形险固,堪充守御城寨。诏如委与神泉寨、米脂、葭芦寨缓急声援相接,可以控扼,及有水泉,即及时兴工进筑。(四月十四日赐名神泉,即榆木。孙览墓志云,乌龙距延安之暖泉山二十五里,而榆木与米脂直,于是秦、晋始合,寇不得至麟府。)

  少府少监分司南京赵君锡卒。

  是日,曾布言:“章惇、蔡卞施行元祐人,众论皆为过当。然此岂为诋訾先朝,大抵多报私怨耳。惇、卞初相得,故惇于卞言无不听;及与卞相失,则卞多持其所短,故惇畏之,不敢不从,但陪笑而已,众莫不笑之。今朝廷政事一出于卞,惇无敢违者。”上曰:“蔡京尤与惇不足。”布曰:“惇于蔡氏兄弟无不畏者,近颇欲屈意求和于京,而京不为之屈,众尤哂之。宰相每以义理处事,何畏人之有?惇短处多,故不能弹压众人,人皆不畏之,而未免畏人也。近日外议有一事深以为不平,此乃有实状。陛下昨欲复导洛司堆垛场事,惇力陈以为不可,卞亦然之,众论亦皆以为不可复。陛下询访知利害,降屈圣意,遂从其请,收还文字,中外称诵圣德,万口一辞。及蔡卞欲复行市易法,而惇不敢遏,仍复以吕嘉问主之,中外汹汹不平,许将亦曾为臣言及此事。市易之害与导洛司无以异,止是熙宁中王安石所主,故卞必欲复行,导洛乃元丰先帝所行,故无力主之者。以此言之,诚可不平。市易用千五百万本钱得息钱九百万,失陷者乃七百八十万,徒作一大事,一无所得,复行之何益?臣尝以论市易得罪,安石亦罢相,臣亦贬,嘉问亦贬。”上曰:“安石因此罢相。”布曰:“然遂引惠卿为参政,及贬臣,乃惠卿力主之,安石已去位矣。臣立朝至孤寡合,侧目者众,近日序辰、嘉问之徒经营中伤,无所不至。有李积中者,今日亦上殿,积中与臣有瓜葛,昨在江西为县,人多言其不廉,今知解州朱彦博时为转运判官,不肯荐之,以臣故,但保全之而已。昨既改官,累干臣求差遣,臣答以向为县无廉声,何敢为求差遣,以此怨怒臣。既而周秩举京西运司勾当公事,及为陈次升言知县不当与差遣,遂罢。乃一向毁臣以悦蹇序辰辈,故吕嘉问荐之(嘉问荐积中在去年八月二十六日。)上殿,得提举官。(去年十二月十六日积中除湖南常平。)初欲经营令为御史,欲弹击臣私事,臣苟有罪恶,此辈必不为臣掩蔽,亦不敢冀朝廷宽贷,苟有所陈,愿赐推治正名定罪,痛行贬黜。”上曰:“与卿是甚亲戚?”布曰:“积中妻乃臣女婿之姊,常来臣家,臣与之亲旧,一旦干求差遣不得,便毁臣以求合序辰辈,但观此举,其人可知。陛下尝以谓存乎人者莫良于眸子,积中眼目如此,亦可见其人也。”上曰:“安惇言:‘欲令臣举积中作御史,臣不敢从。’”布曰:“安惇本非恶人,但畏序辰辈,不敢不附丽尔。陛下擢邢恕作中丞,终不免附此党,既又擢安惇,亦然。盖序辰、嘉问辈凶党甚盛,人人重足一迹,无不畏之者,虽凶焰如此,惟臣不畏之。”布又言:“凶党方炽,善类畏缩,陛下排众论,擢赵挺之、郭知章辈为从官,然此辈皆畏凶党,不敢有所陈,陛下曾见此辈敢有一言及此党不是事否?以至近日词头亦无敢缴者,可见其畏惧也。然此辈如此,皆未足以称陛下拔擢之意。臣被遇两朝,今日得事陛下,恩眷之厚,臣非不知,昨所以恳求致仕,正谓避此辈尔。臣衰朽疾病,无补朝廷,实有归老山林之意,非如他人顾恋宠禄,为保身之计,亦不敢谗毁他人,以为进身之地,亦不与人争进。然凶党窥伺中伤之意如此,欲陛下知之尔。臣孤拙无一党援,亦终恐难安,臣只俟边事稍见次第,泛使还塞,臣未免再干烦圣听,乞伸前请。”上笑而已。

  丙申,诏吏部员外郎孙谔与合入差遣,以元祐诉理有衔冤饮恨之语故也。(谔,邵武军人,杨时志其墓。并三月十一日左肤十一日章但云吏部员外郎与合入差遣,不云送吏部,后乃送吏部。元符三年十一月五日自司勋为右司。)

  是日,诏三省、枢密院,有边事处帅臣替移,同取旨。(布录在三月丁丑。)

  先是,三省欲以泾州与枢密院易思州,与堂吏时恪,从之。曾布因言近邢州韩治满一年,三省再除人,今思州李谅未半年,三省亦再除人,乞立法。上以为当然,遂得旨:“今后互差阙未及一年,不许再差人。”布再对言:“州郡互差阙已立法,臣又尝与三省言,帅臣差除,二府同取旨,至辞恩命,乞差遣、或罢帅别有除授,密院多不预闻。如孙览屡乞差遣,直至欲除林希,方率密院同取旨,亦当立约束。”上然之。既而章惇不可,故止以此条进呈。

  丁酉,礼部言:“高丽人使乞收买册府元龟、资治通鉴。看详册府元龟元祐年曾卖外。其资治通鉴难令收买。”从之。

  翰林学士承旨蔡京言,乞文臣一员同共检详应答泛使文字,欲差正字方天若。从之。又乞同泛使上殿,上问曾布如何,布曰:“京亦曾为臣言,恐泛使奏事,上有对答语,与副使同记。臣答以泛使虽直前奏事,上必不答。”上曰:“若再三有所奏请,如何?”布曰:“亦止是令归驿,说馆伴朝廷必有指挥,恐难便可否其所请。”上然之,遂已。又乞降对答画一指挥,悉如拟定。

  曾旼奏,泛使萧德崇等到白沟不肯乘递马,欲带北界人马至雄州,如萧禧例。禧当日凡驼畜车乘皆至雄州,德崇已交割畜乘,独欲留人马至雄州,而旼与张赴坚执不从。初,朝旨令从长相度施行,旼既拒之,却有二贴黄,一云理当坚执,一云俟其词婉顺即依从,所贵不失其欢。奏状止云谨奏,而贴黄中却乞朝廷指挥,章惇遂以坚执为是,曾布曰:“但当依前降指挥,令从长相度施行。”许将亦以为当然。上疑之,顾蔡卞以为如何,卞曰:“须虑后来可坚执否,兼恐他云因何待遇不如萧禧。”惇曰:“但坚执,必不能久留,不敢不听。”布曰:“万一不听,如何?必更奏禀明朝廷,若从之,则是前后三降指挥皆不同,恐失体;若谓彼必不敢不听,陛下信得及否?兼旼曾禀执政,亦曾说与度不可争,不若便从之。今既坚执,又却云欲依从,自是执不定。”上曰:“如此是旼处得不是。”遂如布所奏。

  再对,上问布昨日商量曾旼文字,布曰:“只今早商量,初意便以坚执为是,故旼、赴皆坚执。然臣素以为难,若朝旨数反复不同,非便。兼泛使来,方与议大事,不须以小事致其忿怒,却更生事费力。章惇于边事论议多如此,臣亦未尝敢曲从,每有所争论,未尝不正色折之,不尔则不足胜惇,兼称屈则便为惇所陵慢矣。”上哂之。布又曰:“臣于章惇、蔡京、蔡卞辈无所适莫,惇是则从惇,京、卞是则从京、卞未尝敢以私意变乱是非。”上曰:“国事固当如此,惟是从之。”布曰:“臣与同列每言,公家事当以公议处之,何所用心于其闲!”上曰:“当如此。”布曰:“臣尝言善恶各有类,蔡京孜孜欲辟一文臣于馆伴所,乃意在方天若尔。臣屡言天若险薄不可任使,今置之馆伴所犹不妨,若其他荐引,愿陛下更加裁察。”上曰:“在馆伴所无所妨。”布曰:“臣前日论李积中亦止为其险薄可恶。”上曰:“眼是如此上视。”布曰:“执政从官于朝廷令中丞举御史之际,乃私荐引其党人,此其为罪甚大,以至臣言常立毁先帝,却欲引作谏官;陛下欲行导洛事,则力争以为不可;蔡卞欲行市易,则无敢争者。章惇于市易事,深以为不便,累曾对臣言其罪,又云:‘这个行得多少时?且从他。’许将、黄履亦闻之。此三事皆不可贷之罪,若令臣有一于此,必不为众所容,排陷必矣。臣以赤心事陛下,无所隐,然此等事欲奏陈而不敢启口者亦十有七八,然终不敢不言者,以人情外议如此,陛下不可不知。惓惓如此,欲陛下周知人情物议,于睿明不为无补尔。”上欣然曰:“是,是。”

  右正言邹浩奏:“臣伏闻曾旼往界首接伴北使,与之纷争,累日方决,终不能夺北使之议。臣以得于外论,无由备见本末,若果有之,所系不细。盖彼我纷争,不过是非两端而已。谓旼等所争为是,则终不能夺北使之议,是舍是而从非也!谓旼等所争为非,则安用纷争累日方决,是以非而为是也。舍是从非则必为北使所屈,以非为是则必为北使所窥,二者必有一焉。旼等曾不审处于未见北使之前,而乃轻发于已见北使之后,此何谓也?又况泛使实与常使不同,既未知其的为何求而来,正赖接伴豫以道理处之,使不能妄有生事之渐,而乃无故启其争心,尤为可罪。伏望圣慈特降指挥推究旼等,如委有上项事迹,即乞重行黜责,以为后人之戒。”(正月七日雄州云云,可考。)

  诏以度僧牒千道赐河北安抚司,瀛、定各三百,魏、镇各二百,令岁岁回易收息,添助修葺城壁楼橹军器等,他用者以违制论,不以去官赦降原减。

  诏熙河发遣李公绪乘驿支盘缠上京。公绪乃告王舜臣妄奏首级者。上曰:“须与一官。”众皆曰:“公绪为朝廷惜得滥赏官职不少,兼边吏因知警惧,当有以奨激。”上曰:“与三班奉职。”

  诏故银青光禄大夫、检校国子祭酒、知溪峒新远州军事兼监察御史田知迁长男彦伊特承袭。

  己亥,奉议郎、鲁王宫大小学教授石豫为监察御史,从中丞安惇荐也。先是,惇荐豫及承议郎、京东转运司管勾文字康谓,上问曾布如何,布曰:“豫极无状,谓亦俗才,如此等人,何足置之言路?”然豫竟为御史。(康谓以承议郎、京东转运司管勾文字、提举夔路常平在三月十三日。)

  庚子,权殿中侍御史邓盘言,伏见权发运司勾当公事,近日执政大臣与驸马都尉皆用恩例,以亲戚陈乞,伏望下有司立法。诏张敦义罢发运司管勾文字。

  辛丑,诏皇城司任满,依熙宁五年指挥酬奨。元祐尝减恩例,却增再任酬奨,而熙宁旧条,再任未尝推恩。蔡卞以谓责重,不知何故不赏。曾布曰,再任者皆都知押班,每任满即须再任,叙旧条不赏。上令再任满无遗阙,取旨。

  壬寅,朝议大夫、集贤殿修撰、新差知江宁府刘定知庐州。朝奉郎、直秘阁、新差知越州吕升卿知江宁府。右正言邹浩奏:“伏闻新知庐州刘定前知陈州日,恣为贪污不法等事,近因臣僚奏论,已降指挥差官根治去讫。其刘定虽未即正典刑,委是有罪戾难赦之人,岂宜更令冒赴新任,以辱兵民重寄。伏望圣慈详依贾青罢知河府近例,先次放罢,听候朝旨施行。”(从违当考。贾青罢在正月二十七日。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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