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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祐五年十一月(2)


  乙亥,尚书省言:“勘会通判旧许举选人改官,自熙宁元年因臣僚上言磨勘人数壅并,并令权罢。昨来却许通判奏举,致今来复有待次改官人数稍多。”诏:“通判每岁合举改官人数,权改作奏举职官,仍自元祐六年正月一日为始。候改官待次人稀空,令吏部具状申尚书省。”

  丙子,诏来年正旦权罢大庆殿朝会。

  戊寅,左朝议大夫、宝文阁待制、新知荆南张颉,被命至国门求觐,未及对,暴得疾卒。(按台谏章疏,方垂帘而对者,帅臣不与焉。恐此乃志颉墓者妄言,传因之,当削去。)门求觐,未及对,暴得疾卒。(按台谏章疏,方垂帘而对者,帅臣不与焉。恐此乃志颉墓者妄言,传因之,当削去。)

  措置湖北边事司奏言,贯渠阳道路梗塞日久,差管当公事官余卞与统制诸军胡田有劳,乞赐推恩。诏胡田特迁六宅使,余卞特改宣德郎,余人分为二等,内功效尤异,别列优等,保明以闻。专切措置边事官并本路转运使及应在军前官员、使臣、归明班行等,各等第赐银合茶药,诸军并召募效用人赐钱有差。

  诏监临主守以官私物自货而会恩者,元犯罪至死,配本州;不至死,计赃五十匹者,邻州编管。

  正议大夫致仕李徽之卒。

  己卯,御史中丞苏辙言:“臣窃见中书右丞许将,赋性奸回,重利轻义。昔在先朝,所至不闻善状。及知成都,贪恣不法,西南之人,所共嗤笑。还朝未几,擢任执政,中外惊怪,不测所以。是时谏官范祖禹、吴安诗皆论将忝冒不可用之实,不幸祖禹、安诗继罢言职,故令将叨窃重位,遂至今日。臣自备位执法,常欲为陛下除此佞人,但以未有所因,言无从发。今因其商量差除管军,先与同列共议,略无异言,及至上前,探测圣意,违背前说。上以希合圣意,下以挤排众人,人之无良,一至如此。正是市井小人贩卖之道,而寘之庙堂之上,久而不去,使惯得此便,自谓得计,见利辄发,则其所贼害,渐不可知,故臣至此力言其恶而不知止也。且臣自今月二日面奏札子,言傅尧俞、韩忠彦及将三人,将自知罪恶有状,即先待罪。然端坐东府,不返私第,朝廷不遣一人略加存问,恩礼至薄,前后五日,方略迁居。及尧俞等仓卒就第,朝廷方一例遣使押下,将亦略无媿耻,随众视事,都人指笑,以为口实,其贪利无耻至于如此。今陛下但以曾经任使,虽有过恶,终欲蔽之,曾不念朝廷名器,皆祖宗所付畀,而以私一许将乎!伏乞检会臣前后所上章,付外施行。”

  丁亥,刑部言:“犯外界青白及颗盐,一两杖八十,一斤加一等;过徒一年,十斤加一等;一百斤皆配五百里本城,一百二十斤绞。再犯杖,邻州编管;再犯徒,一犯流,皆配本城。结集徒党,持杖兴贩,依兴贩物法,一百二十斤皆绞。即非兴贩者,二分以一分定罪,罪止流三千里;罪至流配本城,二百四十斤配五百里本城。亲入外界博买者,不以首从及兴贩非兴贩,一斤徒三年,三斤加一等,四斤配千里,七斤配二千里,并本城,十斤配广南,二十斤绞。以上并许人捕,罪至死者奏裁。”从之。(新、旧并同,或可削。)

  御史中丞苏辙、侍御史孙升、殿中侍御史岑象求、监察御史徐君平同奏:“臣等近奏论尚书右丞许将因进拟管军臣僚,议论反复,意在倾夺,前后章疏除已蒙降付三省施行外,皆留中不出。凡臣辙所上四章,臣升所上三章,臣象求所上三章,臣君平所上一章,凡将平生贪猥之迹与今日背诞之情,略尽于此矣。而天听未回,中外倾望,疑陛下有欲保全之意。臣等窃惟二圣听政不出帏幄,今日事体与祖宗不同,祖宗亲决万几,废置在己,虽使左右或有奸佞,亦未能妨害大政,然或不幸有之,按验有实,即皆逐去。以今日太后仰成大臣,皇帝恭己渊默,将之险诐,情状已露,而犹迟迟不决,此臣等所以愤闷而不能已也。今御史与谏官相继上章,若非公议所向,势不能尔。言已出口,义无中辍,若非许将罢去,或言者得罪,必不徒止也。惟陛下稍纡圣心,略赐鉴察,检会前后奏请,付外施行。”

  戊子,(二十八日。)辅臣晚集议陈安民事。是日早,中书出一奏状,欲差安民诣河北东西、府界沿河,与州县同括民间冒佃河滩地土,使出租。众已签圆,刘挚留状白众曰:“此一事大扰,须三二年未可竟,徒为州县、乡耆、河埽因缘之利,数十州百姓有惊骚出钱之患。”吕大防曰:“此顷年亦曾为之,漕司今以两河岁计不足,须当取此以助其费。”挚曰:“括田取租,固未敢言不可,但恐遣使不便。不若下转运司令州县先出榜,令河旁之民凡冒佃河田者,使具数自首,释其罪,据顷亩自令起租,严立限罚。若限满即差官同河埽司检按,重立骚民受贿条法,如此亦须年岁,可见次第。今朝廷专遣使临之,其弊不可胜言。”大防曰:“甚好,待别议行遣。”(此据刘挚日记增入,陈安民当考是何官资,又不知别议后竟如何,当并考。六年四月六日,安民以军器监丞为利州路转运判官,此时或在军器监为丞。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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