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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祐四年(1089)正月(1)


  春正月壬申朔,不受朝。

  邈川温溪心男觉勒玛斯多卜为本族都军主,副军主溪毡为本族副都指挥使,军主遵博斯吉为本族副都军主,并授银青光禄大夫、检校国子祭酒兼监察御史、武骑尉。熙河经略司奏:“自鬼章作过,后来阿里骨并温溪心累遣下项人将蕃字出汉,报乞通和夏国,备见向汉用心勾当,乞与推恩故也。(“推恩”字由,据曾肇制集。)

  庚辰,以三佛齐国进奉副使胡僊为归德郎将,进奉判官地华加罗为保顺郎将。

  壬午,朝献景灵宫。

  癸未,范百禄、赵君锡相度黄河利害还,进对,太皇太后问:“河北苗稼、盗贼如何?人不饥否?”百禄等奏:“诸郡苗稼甚广,人无冻馁,盗贼亦息。”(去年十一月二日,初使视河。百禄等言河不可回,具去年闰十二月末,并此年正月二十八日前。)

  右正言刘安世言:“臣近论列除谢景温权刑部尚书不当,今踰半月,未蒙施行。按:景温天资奸佞,素多朋附。熙宁中,王安石用事之日,擢为知杂御史。是时,苏轼方忤安石,景温迎合其意,辄具弹奏,谓轼丁忧归蜀,乘舟商贩。及朝廷下逐路监司体量,事皆无实。章惇以开拓疆土,不次进用景温为湖南安抚使,又欲附会,乞于徽、诚等州建置城寨。一开边隙,今已十年,有不赀之费,无秋毫之利,徒使湖南、湖北及广西接境州县常被蛮寇,未尝休息。止为进身之计,不顾国家之患,附下罔上,孰甚于此!神宗初行官制,首用景温为礼部侍郎。王安礼为尚书右丞,乃景温之妹壻,谄事安礼,阴刺上旨,奏疏指陈边务,其言皆先帝近月与大臣谋议机宜之论,景温借为己说,侥幸称旨。缘所论之事,非他人所能豫闻,上既疑安礼漏省中之语,又怒景温交结执政,遂以本官出知潭州。缘景温与韩缜正是姻家,元祐之初,缜为宰相,首自高阳召归,亟加职名,尹正京邑。及嬖人子弟纵酒犯法,景温释而不问,为台察所纠,朝廷送大理寺取勘,方正其罪。又于瀛州以女巫自随,置之都下,日令子弟考问祸福,小人乘势惑乱愚民,又为言者所发,而韩缜方为执政,遂薄其责,止罢开封,知蔡州。曾未席暖,复徙颍昌,既辞成都之行,仍窃扬州之镇,中外之论,固已不平。况顾临见任刑部侍郎,即是本曹元不阙官;兼先帝建官之初,刑、工二部尚书皆不并置,今来忽降新法,创添权官,搢绅之闲,往往窃议,以谓大臣将援引私党,故更张此制,而景温之名豫为众人所料。盖以执政之内,有亲有旧,私分深厚,常欲提引,是以权官之诏墨未乾,而景温之除书已下,使朝廷威福之柄皆为外人窥测,甚可惧也!近者高士英除权工部员外郎,陛下犹以为因人挠法,别授差遣。今执政欲引亲旧,而先改国制,五日之内,首擢景温,上不奉承陛下之美意,下无以慰多士之公言,幸门既开,进者日滥,臣虽愚闇,实为圣朝惜之。伏望陛下详览臣奏,速降指挥,收还景温新命,依旧与外任差遣;仍诏三省罢尚书权官之法,庶存纲纪,以抑侥幸。”诏谢景温别与差遣。(景温以元丰五年四月除礼侍,十一月出知洪州,此云潭州,恐误。)

  又言:“臣近尝论奏景温差除不当,及乞罢尚书六曹权尚书之制,近日虽闻收还景温之命,而权官之法未蒙指挥,不避烦渎,再具论列。臣伏寻典故,都省令仆之次,即列八座,位貌崇重,实亚执政,苟无其人则阙之,不常置也。先帝改命之初,惟吏部之外,他曹长官多不并建,但以侍郎主行,未闻阙事。考之前代,亦不见有权尚书之品,而遽兹创立,义实未安。臣窃谓侍郎之资望最深者,其拜尚书,自允公议,今若加以‘权’字,即是未应正除。以不可假人之名,授非所当得之士,欲望中外厌服,堂陛尊严,何可得也?幸门一开,进者日滥,臣虽愚暗,窃为圣朝惜之。况国家经费不充,正务裁省,而反无名设官,增益厚禄,则是朝廷政事自相违戾。伏望圣慈详此事理,明敕三省,罢尚书权官之法,贵无虚授,以重国体。”

  又言:

  臣近尝论列谢景温除权刑部尚书不当,比闻已得圣旨,别与差遣,今踰浃旬,未睹明降指挥。搢绅之闲,皆谓景温差除全出宰臣范纯仁之意,窃虑九重高远,无由知外议之详,辄具开陈,上裨圣览。

  臣闻谢景温与范纯仁、韩缜素来相结,号为死党,而景温奸邪附会,罪状极多,臣于前疏已略言之矣。昨在开封,又以私昵,为言者所劾,出知蔡州。二年之闲,三易差遣,而贪进之心殊未厌足,屡遣亲密,敦迭麻仁,直露私求,欲得八座。纯仁勇于效力,爱有所忘,不恤人言,先改国制。近者忽降诏旨,六曹尚书并置权官,士大夫素知纯仁与韩、谢二族私分深厚,见其无名变法,逆料必引景温。五日之闲,除书果下,挟情乱法,一至于此!

  且陛下用文彦博为平章军国重事,所总政目,明有定格,差除尚书已上,自合同议。昨者,创立权官及除景温,彦博初不豫谋,不知三省安敢辄废定格?议者皆谓吕大防等明知不协士论,而重违纯仁之意,是以雷同诡随,不能拒止。纯仁既已逼胁同列,又欲陵蔑彦博,但令吏人以除目就第呈知,未尝禀其可否,意彦博沮难,故不与共同商议,止于次日便具进呈。彦博以外议沸腾,遽出造朝,遂得追寝。纯仁尚忿形于色,屡发躁辞,且云:“待教辞免,即行寝罢。”彦博又折之曰:“此朝廷之事,执政岂可通私意,教他辞免?”此语实时传播,闻者无不骇愕。纯仁虽屈于正论,而终欲遂非,无故迁延,不追前命,盖欲景温赴阙,更为别营差遣。以朝廷之公器,为死党之私恩,有以见纯仁事上不忠,操心不正,力进奸慝,妄改宪章,若不辨之以早,异日必败国事。

  况纯仁凭借门阀,素无他才,矫情饰诈,善取名誉,久在闲局,时以为贤,一入枢庭,固已改节。陛下即政之初,罢青苗、免役之法,及司马光久在病告,纯仁遽以国用不足为言,复使州县俵散青苗,天下之人,莫不疑惑。光既视事,争于上前,极言论列,方得寝罢。此事甚近,陛下当悉记忆。光未薨半月之前,尝与臣言:“纯仁自为执政,言行反复,阴怀顾望,止为全身之谋,以名取人,其弊至此。”盖光见其奸状渐露,心实悔之,业已荐延,未能遽罢。使光存至今日,必不容纯仁久处廊庙。

  臣窃惟陛下富于春秋,太皇太后、陛下不出房闼,政事之柄,仰成大臣,尤是修明纪纲、谨守法度之日,而纯仁弃其素能,背公向私。惟陛下详览臣言,博采公议,若未欲遽行罢免,即望常加防察,无使专恣,侵坏朝政,则天下幸甚!贴黄称:“臣本欲上殿奏陈,适会左右省无谏官,拘碍文法,不得独对。臣既当耳目之任,日闻外议喧腾,不敢不具奏知,伏望圣慈详察。”(实录于此载:“诏王巩罢知宿州,以御史论巩资质浮浅,贪赃污秽也。”按:六年六月八日丙申,乃罢宿州,据刘挚叙巩本末,则此时未除宿州也。罢宿州实在六年六月八日丙申,今削去。)

  诏宗室右监门卫大将军士香特令秘书省试换,以其进所业议论故也。

  甲申,左司谏韩川为集贤校理,权发遣颍州。川既辞免太常少卿,又坚请补外,以数言胡宗愈不听故也。(去年闰十二月十六日除少卿,尝同刘安世劾胡宗愈。第二十章载川所以罢谏职,见三月七日。)

  诏:“夏国遣人诣阙谢封册,将过界,令逐路经略司谕沿边兵将官,不得纵容人马以探事为名,入西界杀掳人口,别致生事。”

  诏讲筵官许依秘书省职事官例,观新乐,赐闻喜宴,许依带职人并赴。从崇政殿说书颜复请也。

  右正言刘安世言:(按安世集有此章,当是元祐四年事,而是年张灯如故,实录去年亦不书愆雪,姑存备考。)“臣伏见去冬以来,时雪愆亢,询问四方,亦多旱暵,关、陕、淮、浙民已艰食,物价翔踊,日益增甚。虽朝廷广行赈贷,而岁事失望,荐饥可忧。臣观周礼大司徒荒政之目,十有二品,救民之道,最为详备,其九曰‘蕃乐’,盖岁有凶歉,人君悯恤元元,为之闭藏乐器而不作也。礼曰:‘虽有凶旱、水溢,民无菜色,然后天子食,日举以乐。’先王之制,具在方册,圣明之主所宜留心。伏望陛下继天奉元,仁民爱物,有年之瑞,宜不绝书,而雨雪失时,人且狼狈,虽两宫忧劳轸念,无或少忘,而远方之民,未见陛下至诚恻怛之意。今上元密迩,有司举行常例,犹欲张灯。臣愚欲望圣慈明谕执政,特以岁旱,俾罢游宴,使四海之内,莫不戴陛下勤恤之德,庶几天人感通,风雨时若,天下幸甚!”又言:“臣昨具札子,乞罢上元张灯,窃闻寻以降付三省,而连日值假,故执政未遑进呈。每接宾客,询访中外利病,皆言去岁甚愆时雪,来牟之望,殊未可期,民将荐饥,深可忧悯。今外方郡县,或有灾伤,犹不放灯,著为令敕。陛下子育黎庶,以天下为家,一夫不获,尚轸圣虑,而况关、陕、淮、浙民已艰食,凶荒辽远,所宜矜恤。伏望圣慈特降中旨,明谕圣意,罢止游宴,以答天变,广谋赈贷,用济民生,使覆载之闲,莫不衣被两宫之仁德,天人和同,嘉气自致。惟冀留神省览,早赐指挥。”

  乙酉,幸凝祥池、中太一宫、集禧观、大相国寺,御宣德门,召从臣观灯。

  丁亥,诏以愆雨,开寺观。

  己丑,诏坤成节进奉物色,准天圣八年九月故事,留本处,止奉表附驿以闻。

  刑部员外郎刘赓知宿州。

  辛卯,尚书左丞王存等奏:(此据王存奏议,四年正月二十日上此。)

  臣等窃见朝廷遣范百禄、赵君锡相度孙村回河及减水河利害,百禄已行相度,条奏孙村不可回河为减水之河,乞罢孙村有害无利之役,挪人工物料缮筑西堤,以护南宫决口,其说甚详,奏上今已多日,朝廷尚未降指挥。臣等忝荷拔擢,实以河役大事,所系朝廷利害不小,不敢苟默,以图自安,上负二圣任使之意,固当昼讲夕思,博采兼访,欲以究见利害之实。详观百禄等所陈利害,及论王孝先前后异同狂率之见,较然明白,可谓曲尽。然臣等窃虑人情论议,鲜肯公心,虽知己说不长,终是遂非护短,所以孝先等狂妄难回,有误朝廷。臣恐孝先等耻回河之说不可施行,则必强为减水,以盖前失。臣等推寻孝先所开减水河,本欲以试回大河,今既不可回河,不知安用减水?

  或以谓河势卧西,多决西岸,孙村不可以回河,且开减水河杀大河水势,可以免西决之患。臣等窃谓不然。自河决北流,元丰四年,先帝即下诏云:“河决小吴,其东行故道已是淤高,理不可塞。将来更不修闭决口,候见大河归纳去处,合修立堤防,令李立之经画闻奏。”自是未尝大理堤防,二三年来,用王孝先之说,专欲自孙村回河,不复更理西岸,故南宫上下堤防怯薄,前此二年,皆噎凌而决。缘北流之河入地已深,其流顺快,只为不能增筑西岸堤防,所以连年溃决。自孙村兴事,兵夫之役者,日二万有余,八九月而止,民夫之役者,日三万有余,计一月而止。总兵民之用力者,无虑数百万,辇运物料者,又不在此数,其于大河略无所补。向使一二年前移此兵民之力,以缮西岸,则堤防完壮,南宫上下自不至再决。

  今来刘何等奏南宫水口已夺过河身八分,范百禄等乞不行闭塞,只理遥堤。如此,则西岸不可不理,既须兴西岸堤防之工,又不免起孙村减水之役,两役并兴,劳动转甚。假使尽役兵夫,兵夫力已困竭,去年修河之役,逃亡死损十有二三。二圣哀矜,今岁并令放免,令下不日,岂可复差?若令用钱雇夫,所雇者众,应募数少,必致官差。虽以差雇为名,其实抑而强雇,强雇之弊,与差一般。若令一例差夫,则兴发者众,京西去秋大旱,十室半饥,监司方乞粟赈救,本路夫力必不可差,则专差京东、河北。京东、河北亦灾伤连岁,去秋虽有薄熟去处,民力未甚舒苏,譬如久病之人,才能支扶履地,而强之负重,则必颠顿毙踣。臣等熟计,不若速罢孙村减水之役,专力以厚西岸堤防,北流入地既深,其势自然安帖,公私之力,可以不劳而就。

  或以谓孙村减水为河既北流,则中国失险,分减水势,使之东注,所以存中国之险。且自河决小吴,已及十年,先帝不为减水回河之议者,岂谓中国之险可以失之?盖虽北流,其入海之口,犹在乾宁、沧州之地,漫水合界河入海,相度官范百禄、赵君锡言之亦已详悉。兼上流之势,本在中国,非敌人所得而据。昔日东流入海,今日东北流入海,昔日横断河北之地,今日斜断河北之地。河北之地皆吾中国所有,其为设险一也,敌人安能度越大河以用吾之险哉?但近世习见大河自澶渊而横断河北,遂以为不如此中国失险,非京师之利。臣等虽至愚,决知今日大河东北入海,未失中国之险。

  或以谓不为减水分减水势,使之东流,则塘泺有漫水淤淀之虞。臣等闻古今河道北流之处,自商胡之决,早已淤淀。信安以西,河水不到,自无淤淀之患。假使能全回大河北去断流,昔日淤淀之地方,且反为边患。今开减水河,而欲望北流之河前无淤淀,亦已难矣。臣等愚见,以谓既不能回河,而尚开减水以分水势,不止于目前有枉费公私财力之劳,而于大河及沿边塘泺全无所补,抑将开后日无穷之患。自大河北流,每年差夫、科买物料,尚不能完固沿河堤防,使之不决,今又增孙村一河,名为减水,水既分流,则泛涨之时,溢沿河两岸,去海口各六七百里,旧约五千余埽,每年逐埽各须豫积物料,差夫修固,此后年年不得休已,是一河未能处置,而别生一河,枉费工料,遗患于河北生灵,岂有宁日?

  伏望圣慈采百禄、君锡等相度到利害之实,深察孝先前后异同诞妄,博采众论,以喻物理,特降宣谕,依百禄等所请,罢回河并减水河之议,放散所辟官吏,抽回诸路催促物料使臣,令河北转运司专领河事,以年例兵夫、物料修立西堤。其新河并南宫水口被水冲渰州县,有合改移处置事件,并详范百禄等所议,经画闻奏,所贵河北、京东公私稍获苏息。臣等职任丞辖,忝荷二圣顾遇,事有所见,不能竭尽,以补聪明之万一,死有余罪,所以不惮冒渎之责,以尽其愚。贴黄:“见今修河司官吏几百余人,诸州催促物料使臣四五十员,工部每数日一次检举催督,即诸路骚扰可知,理须早行放罢抽回。臣等豫闻国论,职事自合如此商量,然犹不免区区冒烦圣览者,实欲上裨聪明之万一。伏望二圣特垂采择,如臣等所言实有可取,只乞因辅臣奏对之际,特赐圣谕,早令依百禄、君锡之议,罢回河减水之役,不独臣等之幸,乃天下之幸也。”(二十八日,罢回河及修河司。)

  司空、平章军国事吕公著言:“臣以足疾,久在假告,未获入侍轩墀。窃以大河北徙,自近年水势润下,已成河道。昨来为议论不同,须至更遣官按视,今据范百禄、赵君锡同相度,得见今北流深入地中,虽有冀州南宫决溢,寻复还河,益见河势就下,不能为大患。其故道高仰,不当开治,可以省朝廷百万之费,休息得数路民力,即合天时地利,下慰舆情。伏望陛下特与主张,免致公私劳匮。”(公著家传云,百禄、君锡既复命旬日,执政未能决,公著乃上此奏。)

  癸巳,著作佐郎兼侍讲司马康充修神宗皇帝实录检讨官。

  龙图阁直学士、提举醴泉观兼侍讲孙觉免侍讲,依旧提举醴泉观,免朝参,觉以疾请也。(三年九月十六日罢中丞,除龙直、提观、侍讲。政目:“三年九月十六日,孙觉龙直、提观、侍讲;此月二十八日,孙觉除龙直、醴泉,放见谢。”)

  诏开封府妨碍公事体小者,送户部聚勘,以刑部言大理寺右治狱废故也。

  诏寺监属官、库务官,若职事有合赴左右司郎官厅商议者,明具合议事,报左右司呈禀执政,得笔,方许赴。

  龙图阁直学士、大中大夫、知郑州王克臣卒。

  甲午,诏州县当水陆之冲者,监司、守令非假日并禁谒,著为法。

  乙未,监察御史王彭年言,吏人以劳责减年出职入流太滥,增添请受费用太宂,乞付有司立法。诏吏部、户部相度以闻。

  考功员外郎孙路言:“龛谷寨新踏寨基未便,事理有三:其一、地形侧峻,南带高阜,戎马可以下临;二、土桩乾燥夹砂,不可加板筑;三、寨基内新开四井,止是质孤河内渗水,别无泉源,缓急必见阙用。”诏刘舜卿相度具利害以闻。如于边情事力未便可修移增筑,即将质孤、胜如两堡量遣人守据,以示中国边地,无使贼人异日以无人守戍,指为不系汉地。

  诏石州葭芦、吴堡二寨弓箭手所贷钱斛,限三年为六料,随二税送纳。从同管勾河东沿边安抚司公事郭宗颜请也。

  诏:“成都府路见管盐井一百六十余井,立为定额,不问大井及卓筒,并不禁止。若遇盐泉枯竭,许于元井侧近开卓取水,以补元额井数,依条差官榷定认纳课额。其枯竭元井,却行栈闭,仍不得创于他处及额外增添开卓。”先是,御史吕陶论列陵井监、嘉州等处盐井利害,下转运司相度,故有是诏。

  丁酉,朝奉郎,直龙图阁范育为光禄卿。

  诏故端明殿学士范镇本家不曾陈乞前致仕恩例,遗表外特与恩泽一名。

  诏春秋铨试合格人,上等不得过一人,无则阙之;中等每百人不得过五人。以监察御史王彭年言,每岁承务郎、小使臣及选人并等第推恩,至有赐出身,其次循资减年,或占射差遣,或不拘名次注官,推恩太优故也。

  诏京东路捕盗赏钱,五分支提刑司场务钱,余令转运司应副,诸路准此。

  诏太师文彦博男保雍丁母忧,每遇入朝,许令孙男扶掖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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