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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祐元年四月(3)


  四月丙申,吏部言:“应大小使臣磨勘,投纳文字,内有不圆,但有照验,并依承务郎以上条贯,委尚书相度,并不取索。”从之。

  陕西转运司言:“本路近岁贼盗多出商山,乞将商、虢二州及永兴军乾祐县山居百姓,并依重法地分施行。”诏:“强盗三人已上,并依重法地分施行。”

  右司谏苏辙言:“臣近奏乞招河北保甲充禁军,闻已有朝旨,令逐州军长吏等优给例物,寄招在京禁军去讫。臣窃谓京畿诸县保甲事体与河北无异,而所在阙额禁军尚多,欲乞指挥京畿诸县,一依河北已得指挥招募施行。臣又闻河北、河东旧有义勇,自来每年冬教,以为边备,民所习惯,不以为怪。畿内百姓非边民之比,今来保甲虽罢按阅,而未免冬教,民情未安,亦乞特与放罢。”(十一月二十六日可考。苏辙奏请,从违当考,二录无之。王岩叟朝论奏乞罢教畿内保甲云:“畿界旧来无义勇,今教之,人心不宁,不如罢之为便。”当与苏辙所言并考。)

  戊戌,朝奉大夫、集贤校理郑穆为国子祭酒、集贤校理。

  己亥,看详诉理所言:“应系内降探报公事,于法不合受理者,如内有情可矜恕,即逐旋具事理申奏。”从之。

  朝奉大夫范纯礼为吏部郎中,(八年六月末,司马光荐纯礼。)职方郎中李周为太仆少卿,承议郎、右司郎中张汝贤为直龙图阁、江淮等路发运副使,勾当皇城司、内侍押班刘有方令再任。

  诏扬王颢、荆王頵迁外第,赐银绢各五千,每年各添公使钱五千贯,并特支与实数,仍给见钱。本府提举官、翊善、侍讲、记室参军、内知客、入位使臣、医官、直省官、楷书、殿侍、书表宅案司通引客司管勾、手分等,各赐银绢缗钱有差。

  诏:“内外待制、大中大夫以上,举第二任通判资序,曾历亲民差遣,堪充转运判官者各二员,余依今年二月二日举监司指挥。到官之后,才识昏愚,职业堕废,荐才按罪,喜怒任情,即各依本罪大小,并举主并加惩责施行。”

  御史中丞刘挚言:“伏见狄咨、刘定并与外处宫观差遣,反以清局优俸养之,伏请别行黜责。”诏狄咨降授四方馆使,刘定降一官,差遣并依旧。(初责在三月乙亥。咨、定责词,苏轼所草也。其略云:“公肆其下曲法受财,收聚毫末,与农圃争利,使民无所致其忿,至欲贼杀官吏。朕以更赦,置之闲局,而公议未厌。”吕公著掌记:狄咨与刘定同领保甲,而咨为恶不至如定之甚,昨并责与宫观。特以咨家在京,故令本处居。众谓责咨太重,贬定太轻,谓咨可令任便居住。)

  三省言:“中书省诸房承受到尚书省取旨文字,如有进呈讫,留俟呈后并不行文字,并限三日内报知尚书省。其勘会未圆、须合再行取会者,亦限半月一次,具见取会未绝事目报尚书省。诸房各置送中书省文字簿,候报到勾销。”从之。前此,尚书省言:“令中书省诸房各置尚书送本省取旨簿,随时紧慢,关会举催。”复有是请。(“前此”以下,新录削去。)

  诏:“应系因给纳常平、免役事添置丞、簿,并行省罢。内县丞如委是事务繁剧,难以省罢处,令转运司存留,保明以闻。”

  右谏议大夫孙觉言:“去冬以来,天久亢旱,无大雨泽,麦已不收,春种失时,人方阙食。陛下侧躬恤灾,无所不至,亲御便殿,虑问囚徒,所犯非死,例从宽减,忧劳之至,而圣泽未至浃洽者,或有所在。减降之恩,虽出自圣意,然狱吏治囚,根究未见本末,或会问在远州、县,候事毕议法,始引减降,得从轻坐。臣以为在京左右军巡司、录司乞差两制官一员,畿内诸县,差谏官、御史一员,分视狱囚。已杀人及重伤守辜外,皆酌情约法,减降区断。应照验未圆、会问未到者,并许召保押出,知其在,以称圣恩荡涤之意。”

  诏:“在京并开封府界诸县见禁罪人,内有根究未见本末,或会问结绝未得者,在京差左司谏王岩叟,开封府界诸县差监察御史孙升,亲往逐处分视狱囚,与当职官同看详,除已杀人及重伤守辜外,余并酌情约法,一面区断。内府界诸县徒罪已下不该刺配者,亦许一面断遣讫奏。应照证未圆、会问未到者,并召保知在,听候断遣。”(新录但云亲往分视狱囚,约法断遣。“与当职官”以下并削去。)

  工部侍郎王克臣提举修盖景灵宫神宗皇帝神御殿,以孙永迁吏部尚书故也。

  都水监言:“广济河以京、索河为源转漕京东岁计,今欲依旧即于宣泽门外置槽架作,通流入咸丰门里,由旧河道复广济河源,应接漕运。”从之。(三月十九日、十二月二十二日。)

  礼部言:“太常寺状:真宗皇帝、仁宗皇帝、英宗皇帝配享功臣,并于山陵前下两制定议当寺。谨按唐配享功臣,如肃宗以苗晋卿、裴冕,宪宗以裴度、高崇文、李愬,皆多历数年,方诏配享。及国朝配享功臣,太祖皇帝以赵普、曹彬,太宗皇帝以薛居正、潘美、石熙载,并咸平二年制下。所有将来神宗皇帝神主祔庙所议功臣配享,今参详故事,在前缘仁宗皇帝配享功臣、系于山陵前下两制定议,英宗皇帝配享功臣、系在山陵后降朝旨,以司徒韩琦、太师曾公亮配享。今来神宗皇帝神主祔庙,所议配享功臣,合自六曹尚书以下若待制以上,及太常、秘书省长贰同议。”从之。

  权发遣秦凤路经略安抚司公事范育言:“熙宁八年三月十九日朝旨,知秦州张诜奏:‘诸城寨弓箭手、寨户蕃兵稍觉阙食,欲将秦州省仓陈次斛斗借支接济,候夏秋熟日,常平仓拨还。’今秦州外城寨省仓,年计亦有剩处,经略司常平公据籴买粮草,亦有桩管之数,乞将来如遇本仓粮斛赈济不足,许以省仓年计之余,陈次粗色斛斗借支,并将经略司常平公据籴买粮草约度存留,准备缓急移用外,逐急支贷,或量减市价出粜。”从之。

  户部言:“民庶上言,每三年复位乡村坊郭等第人户隐落家业,乞展限十日,许人告论。看详欲依元丰令日限,将嘉祐编敕内一月改为六十日。”从之。(吕陶尝论坊郭,附五月末。)

  左正言朱光庭言:“昨宋用臣差曾孝广根括西京永安县沿河百姓地土,拘纳入官,欲下京西转运司,将拘到地土给还旧日人户。”

  江西湖南路按察司言:“蹇周辅般卖广盐,每岁增额虽多,所收净利,徒有其名。今相度裁减盐额,出卖并省到钱数,比较不多,可以革去两路前日之弊。”户部欲并依所奏施行。从之。

  先是,资政殿学士、新知颍昌府曾孝宽言:“乞下吏部,取官制以前举官名数,委官裁定,可以仍旧者,著为法。”吏部勘会:“见使罢举窠名及许奏并权暂奏差朝旨,缘无见在京并外路事务繁简,恐该载不尽,难以立定成法。”诏:“应沿边州军城寨巡检、都监、监押、寨主、巡防、诸路捕盗官,及课利系三万贯已上场务,旧系举官员阙处,许依旧奏举如数。内今来事务稀少,不消奏举,及事务烦剧,合举官去处,具因依窠名,各限一月闻奏。”(孝宽元奏请,在闰二月丙申,今并入此。)

  吏部言:“冲替大小使臣,经昨来三赦递减,有只用一赦或两赦减至轻者,尚有展年。昨来申请,随所减至重轻展年,声说未尽,见妨磨勘。欲将大小使臣,三赦前犯赃私公罪冲替、事理稍重及私罪轻、用三赦各递减至便与差遣之人,只将本罪条添展,便与磨勘。内私罪差替之人,该今来三赦,无可递减,更不添展。”并从之。

  臣僚札子奏:“窃见泾原路蕃兵人马分隶诸将,每遇点集,缓急应敌,并与正兵错杂部队,一处使唤。窃缘蕃兵本外夷之族,素性反复,存在阵队之间,有似未便。兼又自来不经训练,或临寇敌,多是不明号令。又虑纷乱行伍,因致误事。欲乞今后凡遇点集、驱使之事,委是将、副临时分那一员,专切总领,别作头项。若遇畸零缓急使唤,即委所隶将官选差深晓蕃情部队将、使臣,亦分别头项管押。遇敌,使令在前,首当贼寇;师退,使令居后,用防追袭。如此则无纷乱之虑。”诏令泾原、环庆、鄜延、秦凤路经略都总管司相度闻奏。

  环庆范纯粹言:“相度得蕃、汉兵马,委是不可杂用,须合别行更制。虽然,若依臣僚所奏,须遇点集驱使,临时分那将、副,选差使臣管押,即恐人情素不相谙,缓急遇敌之际,不相为用。宜于逐将下选择廉勇、有心胆、晓蕃情使臣一二员,专充蕃兵部将,使于平日钤束训练。凡有出入,便令部领,外仍轮那将、副一员,统领使唤。其遇敌之际,或令居先,或令在后,难以预立条约,并系统领将帅临机处画。如此施行,颇得允便。”(四月十二日范纯粹奏。)

  纯粹又言:“昨准兵部符,相度欲乞应蕃、汉官非相统辖者,并依官序相压。其城寨等管辖蕃官,即依旧在本辖汉官之下。诏依兵部所乞。契勘诸路蕃官,不系官职高卑,久例并在汉官之下,此所以尊中国而制外蕃也。行之永久,人情安熟,虽蕃官之甚黠狡者,亦不敢有觊望等辈之心。盖分义体势,不得不然,上下遵承,自无争较。况蕃官职名虽高,只是管勾部族人马,凡部族应有公事,并须从汉官弹压理断,及战斗并亦用汉官使臣统制驱策。故于平日必使名分相殊,体势相异,则缓急之际,不失统御。今若无故忽更旧制,悉依汉官之法,便与不相统辖之官,依品序位,即边上使臣及京职官当在蕃官之下者,十有八九。而沿边将、副、使臣才遇替移,或于他处出入相值,坐序相同,便合在旧管蕃官之下,人情之间,岂能堪此?况外夷之性,凶狡尚气,当务裁抑;骄慢之心,岂可辄启?契勘沿边使臣满任,多是就拟邻近城寨差遣,他日或再相统摄,即汉官使臣中,必有摅愤报怨之人,而蕃酋之徒,既以等辈自处,必生嫌恨,致统制官司烦于处置,开端生事,为害不小。防微杜渐,实在于此。伏望朝廷详酌,特赐指挥,诸路蕃官各依久例,不得与汉官叙班,并在汉官之下。所贵不失中国外夷尊卑之限,绝蕃酋骄慢觊望之心,统制有常,不为后患。”

  贴黄:“上件朝旨,元因兵部拟定,降旨施行。本司前此已曾论列,蒙朝廷只送兵部,不曾再禀。朝廷指挥亦无议论利害,却只符下本司,令依元敕施行。臣以事系边防,渐不可长,须至执议。伏乞下送本部,或虽送本部,亦乞令勘会申都省,乞自朝廷详察指挥。”(四月十二日奏此,十月十日得请。)

  庚子,看详诉理所言:“刑部等处送到官员诸色人犯罪进状理雪公案,其间有一案干连数人,内有情犯一般者,并合一体施行。缘系不经进状之人,故未敢便行一处看详闻奏。”诏令一处看详闻奏。

  右司谏苏辙言:

  伏见闰二月十五日圣旨,详定役法所奏,诸路衙前,先以坊场、河渡钱,依见今合用人雇募不足,方许揭簿定差。臣窃听中外之议,谓此法颇为稳便。葢见今诸路每年所入坊场、河渡钱,共计四百二十余万贯,而每岁所费衙前支酬及召募押纲钱,共计一百五十余万,所费止用所入三分之一;纵使坊场、河渡价钱别行裁减,不过比见今三分减一,则是所费亦不过所入之半,而免却民间衙前最重之役,其为利民,不言可见。

  续准闰二月二十七日圣旨,详定役法所状,再详雇募二字,(改招募字,附见闰二月十五日。)窃虑诸路承用疑惑,将谓依旧用钱雇募充役,欲乞改“雇”字为“招”字。众谓此法既不以钱雇人,空言招募,必是招募不行,要须一例差拨。未审每年所得坊场、河渡钱四百二十余万贯,除支酬衙前重难及雇募押纲钱物,其余欲将何处支用?又熙宁以前,诸路衙前多有长名人数,只如西川全系长名,故衙前一役不及乡户。淮南、两浙长名大半以上,其余路分,长名亦不减半。今坊场既已拘收入官,必无人愿充长名,则应系衙前并是乡户,虽号为招募,而上户利于免役,方肯投名,与差无异。上等人户既充免役衙前,以次人户须充以次色役,如此则下户充役,多如熙宁以前。方今人户久为苗役所困,物力比熙宁以前贫富相远,而差役之法比旧特重,此众议所以未服也。然臣窃闻西边熙、兰等州及安疆、米脂等寨,每年费用约三百六七十万贯;此钱大半出于苗役宽剩,今苗役既罢,故议者欲指坊场、河渡钱以供其费,致使衙前须至并差乡户。臣谓朝廷养民、备边,虽有内外之别,而其实一家之事耳。若备边之费实未有准拟,则坊场等钱存以待之,亦不得已之计也。今边防之计,详定役法所未必能周知其详,而暗指坊场等钱以备其费,则其养民之计,亦已疏矣。臣欲乞朝廷,密切指挥户部与详定役法官会议,先计上件新制城寨岁费几何,若干系四川茶钱,若干系经制司钱,若干系阙额禁军钱,若干系内藏库钱,似此诸般科名内,尚有不足数目若干。若此数目不至绝多,臣乞计其所阙三年之数,与元丰库及崇政殿库钱内桩出。访闻此库钱物山积,本先帝所蓄以备边事,今于此支用,正合先帝本意。

  臣访闻兰州等处道路险远,决为难守,朝廷见议弃捐,以安中国;三年之后,边境已定,即非久远不绝之费,所用钱虽多,亦有限量。其坊场、河渡等钱,既别不支用,即乞依闰二月十五日圣旨指挥雇募衙前施行。若朝廷重惜二库钱物,未欲专行支给,即乞将坊场、河渡钱等,除雇募衙前等外,量将剩数添助边费。所贵养民备边,两不失所。

  贴黄称:“朝廷方议息民,不宜为边费夺坊场钱,专差衙前,以困民力。臣窃见诸路州县累年积下青苗息钱及免役宽剩钱数目不少,亦可以助西边新置城寨三二年之费,所贵留得坊场、河渡钱雇募衙前,令民间无重役之患,则朝廷恩德及民深矣。”

  左司谏王岩叟言:“臣伏以国家之所急在人材,而人材之难,不可以仓卒得,必及其闲暇,广聪明以求之,则一日有用,随取随应,无颠沛之患矣。求而得之,宜优异宠荣以发其光华,雍容岁月以涵濡其德美而养其望,使人人有以见于天下,而后进而用之,则朝廷尊,名器重,天下之人信且服矣。臣伏观祖宗所以盛儒馆之选,萃天下之贤而育之者,胥此道也。故巨公名卿莫不由此途出。今秘书之官限员太狭,不足尽天下英豪之选,充国家缓急之求,臣窃惜之。伏望圣慈依治平故事,诏执政各举可充馆职者五人,既以收群才之美,且以观大臣之能。方陛下新圣政以光明先业之时,臣以为求材养贤,最先务也。惟陛下留神采纳。”

  岩叟又言:“臣闻荀子曰:‘下臣事君以货,中臣事君以身,上臣事君以人。’故历古以来,明主莫不以求贤为急,忠臣莫不以荐士为先。臣虽甚愚,辄慕此义。伏读先帝御集治平四年十一月十二日戒敕二府荐士手诏,所以警厉大臣求材责实之意,曲尽事情,亦非创有指挥,乃本祖宗故事。后因王安石专权任己,不欲荐举出于他人,故此旧章废而不用,至今公论以为叹息。陛下修复典常,追祖宗之美,有利国家,无所不讲,独此先务尚尔缺然,臣窃惜之。伏望圣慈特依先帝诏书,令二府准例各举所知者三人,庶广陛下汲汲求贤之意,少尽臣子区区事君之愿。”

  贴黄称:臣前所引治平诏书,在神宗御集第六卷。辛丑,诏曰:“朕惟古之君子,能长育人材,则天下喜乐之矣。诗曰:‘既见君子,乐且有仪。’今兰台、延阁皆图书秘记之所藏,而校绚、论譔,位序多阙。永维祖宗乐育贤俊,尝诏二府荐士,置之秘府,养其德器,以待试用,朕甚慕焉。执政大臣,吾之所甚重也,宜各举文学、政事、行谊之臣可以充馆阁之选者三人,亟以名闻,朕将考观其材器而甄升之。”(六月十六日举官。)

  少府少监韩宗古为职方郎中。(八年九月十四日,为少府少监。)

  朝奉郎、太常丞张商英为开封府推官,朝奉郎贾易为太常丞。

  诏:“三路知州带安抚使者,许奏辟本州官二员;余路知州带安抚使、大中大夫以上带一路钤辖及知河南府应天府、不以官叙知雄州,各许奏辟本州官一员;使相及曾任执政官,添举一员,虽不系合辟官处,亦许奏辟本州官一员。仍各结罪保举闻奏。即不得奏辟通判及权升职任系承务郎以上,许替见任官成资阙选人替年满阙,若已差下替人及半年者,亦不得冲移。”

  三省、枢密院言:“景灵宫自来宰臣、执政官遇国忌行香,其抱香合系差閤门祗候、看班祗候,并宰臣、亲王、执政官赴宫祠祷行事。其本宫开门,系依内门时刻,致次日趋赴起居奏事不及。兼自来斋宿,亦系只于本宫行廊下旋设幕次。”诏:“今后国忌抱香,合只选差太常卿赞者。如遇本宫行事,合斋宿,并于道院斋宿,及次日早两刻开宫门。”

  尚书省言:“欲今后军期、河防、赈救、伤灾之类画、录黄,并从本省直降札下诸处施行讫。其画、录黄付本曹,并该载难尽,但系急速,不可稽缓,并事体重者,亦依此施行。”从之。又言:“除拜官职、差遣,缘画、录黄已经由门下省,如辞免恩命,中书省既得旨,今降诏不允,欲乞只从中书省批送学士院进诏,更不重出录黄。”从之。

  复曹州定陶县为广济军,扬州高邮县为高邮军。

  军器监计置材料窦长裕言:乞复贡券马。诏陕西路转运司相度的实利害如何施行,即具合措置事条画以闻。

  左司谏王岩叟言:“在京解盐钞顿减常价,商旅患之,望出缗钱为权其价,以救一时之弊。”诏令户部相度以闻。

  门下省言:“自来中书省、枢密院拟进文字,如得画,并作奉圣旨具录白过门下省,再入文字覆奏。得画,方始行出。乞应中书省、枢密院,凡系拟进得旨文字,今后并于录白内声说,某日得画,奉圣旨云何。门下省看详,如别无差失合举驳更改事件,更不入文字缴覆,落去‘得画’二字,依式作奉敕录送所属施行讫,每日具事目,用头签札子奏知。”诏从之,仍送中书省取旨。

  国子监言:“武学上舍生刘贯公试弓马、策义,累入优等,比科场策艺俱优之人,自为异等。乞详酌施行。”诏刘贯特与三班差使,候武学谕有阙与差。

  河北转运司措置籴便司言:准敕,据合留员数,选留管勾文字官王涤等四员,欲今后通行差出外勾当,将来如有员阙,并从本司奏举。从之。(新无。)

  泗州并本路监司及江淮发运司言:“本州最当冲要之地,军资库出入钱物浩瀚,比之他郡,事体不同。欲乞依真州例,添差专监军资库一员,令录事参军专管州院公事。”从之。

  诏:“今后殿侍,系归明猺人,寻医侍养,各不限年,许参班。内有已授下差遣或在任人,却依元路分,与合入差遣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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